忽的沃拉斯顿。
不过,在戴维去世之前,有人问他这一生最大的成就是什么时,这位发现了15种元素的“无机化学之父”说:“我一生最大的发现,是发现了法拉第。”
当选会员后,法拉第依旧像往常一样,埋头在实验室里。在那里,液态氯、苯等化学物质先后被发现,发电机、变压器等陆续被发明,而电化学的两大基本定律、电学和磁学的相关理论也一一确立。
除了皇家研究所的邀请,他通常回避其他交际活动。而每周日,他总会去教堂。在那里,他与妻子相识相爱。1860年,法拉第再次拒绝担任皇家学会会长,在这个学徒出身的铁匠儿子眼里,“上帝把骄矜赐予谁,那就是上帝要谁死。”可转身去了教堂,那些崇尚“简单、和平与谦卑”的教友,第二次选他当教会长老时,他立即接受了。
据说有一次,听完演讲的维多利亚女王和皇室成员,在热烈的掌声中等待法拉第返场致谢,却一直不见人影。原来演讲人早已从后门溜走,赶去为一位弥留之际的老太太诵经,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。在教堂,与法拉第相伴的,多是出身与他一样卑微的人,他时常向他们伸出援手。
也在1860年,法拉第已多年饱受思维暂时混乱和记忆力衰退之苦,他坚持做了人生的最后一次圣诞演讲。这个由法拉第发起的“为孩子们的圣诞演讲”,一直延续到今天。
而他担任时间最长的职位,是港务局科学顾问,负责维护水路安全和检查灯塔。从1836年被提名,他一直做到1865年,这也是他最后辞去的一个职位。他一生的信件,有10%与这个职位有关。
“当我读到您在科学上的发现,我深感遗憾,我过去的岁月浪费在太无聊的事情上了。”在一封来自圣赫勒拿岛的信里,犯人拿破仑写道。
几十年后,法拉第也曾有机会做“无聊”的事情。1853年,英俄克里米亚战争爆发。英国询问法拉第可否制造用于战场的毒气,科学家回答,技术上可以,但本人绝不参与。
尽管一再被拒,皇室和仍旧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牛顿墓旁,给法拉第预留了墓地。这次,法拉第还是拒绝了。
1867年8月25日,已经失去记忆的法拉第在椅子上安然离世。在他的葬礼上,妻子莎拉宣读了他的遗言:“我的一生,是用科学来侍奉我的上帝。”而他的墓碑上,只写着他的出生年月和名字。
(冯国伟摘自《中国青年报》2009年1月14日)
“取”是一种本事,“舍”是一门哲学。没有能力的人取不足,没有通悟的人,舍不得。
舍之前,总要先取,才有得舍;取多了之后,常得舍弃,才能再取。所以“取”、“舍”虽是反义,却也是一物的两面。
人初生时,只知取。除了取得生命,更要取得食物,以求成长;取知识,以求内涵。
既然长大,则要有取有舍,或取熊掌而舍鱼,或取利禄而舍悠闲;或取权位,而舍性命。
至于老来,则愈要懂得舍,仿佛登山履危,行舟遇险时,先得将不必要的行李抛弃;仍然嫌重时,次要的东西便得舍弃;再有险境,则除了自身之外,一物也留不得。所以人到此时,绝对是舍多于取。不知舍、不服老的人,常不得不最先落水坠崖,把老本也赔了进去。
如此说来,人生是愈取愈少,愈舍愈多,怎么办呢?答案是:
少年时取其丰,壮年时取其实,老年时取其精。
少年时舍其不能有,壮年时舍其不当有,老年时舍其不必有。 (光年摘自《今晚报》)43取与舍
● 刘 墉